低认知人群先划走吧,对你们而言这篇文章有些门槛,不必在这浪费时间,毕竟我写博客也不要求所有人都看懂。
除了生气有没有察觉一丝蹊跷?你们觉得我没 “资格” 这样批评别人,但我却做到了,这是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。诚恳道歉,并不是想骂人,只是做了个行为实验,如果你心中也发出了 “我凭什么这么武断预设并贬斥别人是低认知者 “的质疑,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。
人类用 “资格、权力” 指代 “道德上被允许”(应然),但语言符号本身无法约束物理世界的 “批判行为”(实然)。语言符号是人类为了建立秩序而创造的 “意义契约”。“资格、权力”—— 我们用它们标注 “什么行为应当被允许”,本质是一种集体性的道德想象(应然)。就像原始部落用 “禁忌” 划分 “可做” 与 “不可做”,现代社会用 “资格、权力” 界定 “谁有权利评判”,本质都是用意识层面的规则,试图给物质世界的行为划分标准。
“资格” 与 “权力” 的语义异化,恰恰是这场辩论陷入僵局的关键。这种 “词语创造初衷(应然)” 与 “现实实践(实然)” 的割裂,本质上是语言符号与人类行为的张力在道德领域的爆发。
这种割裂的后果,就是让 “有无资格批评” 的辩论变成了一场语义消耗战:一方执着于 “你没道德授权,所以不该批评”(应然),另一方用 “我能开口,所以我就批评”(实然)反击,却没人追问更重要的问题:批评的内容是否基于事实?是否侵犯了他人的基本权利?是否愿意为自己的判断承担责任?
跳出 “资格” 的语义陷阱,真正有意义的讨论不是 “能不能批评”,而是 “如何批评”。比如:
基于事实的批评(而非臆测)、尊重他人边界的批评(而非人身攻击)、愿意接受反驳并修正判断的批评(而非固执己见),哪怕 “资格” 存疑,也可能具有建设性;反之,仅凭情绪发泄、以 “道德高地” 压制异见、拒绝承担任何后果的批评,即便有人声称 “有资格”,本质上也是对公共讨论的破坏。
这种矛盾不是 “错误”,而是人类社会的基本处境:我们既需要用 “应然” 的意义体系(道德、规则、资格)来维系协作,又永远无法彻底消除 “实然” 的物质韧性(物理能力、本能冲动)。更有意思的是,这种矛盾恰恰是社会进步的动力。当 “应然” 的意义契约(比如 “只有德高望重者才有资格评判”)与 “实然” 的物质实践(年轻人通过网络获得发声能力)冲突时,旧的意义体系会被撬动,新的规则会在碰撞中生长。“批评权” 从贵族垄断到全民普及,恰是实然能力倒逼应然规则升级的进程;过去 “批评公共事务” 是少数人的资格,而现在每个人都在重塑 “谁有资格说话” 的边界。
落到正在讨论的 “批评权” 上,这种矛盾的启示是:不必纠结 “有没有资格” 的语义对立,而要看见两者的动态博弈 ——“应然” 的道德授权(比如 “基于事实的批评才正当”)会通过教育、舆论慢慢渗透到 “实然” 的行为中(让更多人自觉收敛无根据的指责)。而 “实然” 的物理能力(人人都能发声)也在倒逼 “应然” 的标准升级(从 “谁有资格说” 转向 “说的内容是否值得听”)。
这种矛盾不会消失,但会在 “意义建构” 与 “物质实践” 的拉扯中,推动我们更清晰地界定:批评的价值,从不在于 “有没有资格”,而在于它是否让 “应然” 的善意,真正落地为 “实然” 的良性互动。
我们永远活在应然自我(我本不想伤害)与实然自我(但伤害已造成)的裂缝中。
回到最初的问题,“我们有没有资格批评别人?” 非要给出一个答案的话,我只能说:你会说话,会打字,会使用电子设备上网,那就是有 “资格”,想说什么也完全由你。当然了,要做好为自己不当言行承担后果的准备。
再次诚恳道歉,本文开头写“低认知”完全是行为实验,我保证,在写文章时主观上绝不掺有对预设读者的贬斥,旨在更直观的展示“应然”与“实然”的抽象概念和不基于事实批评的荒谬性。删掉这一段会使文章的表现张力大打折扣,所以选择保留。文章末尾的结论,“当你会上网打字就有资格批评别人,”这里强调的是批评的实然性(批评行为在物理世界已经发生)而不是应然性(只要会上网打字就有随意批评他人的道德授权,且我对此观点持反对态度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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